人类学理论与岩画沙龙之点评录音（二）
2016-08-21 13:31:11| 分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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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守勇：对人面有一些想法，不是很成熟。现在认为人面周围放射状就是太阳神面，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说法。没在一个层面上对话，都不看面具之道，更搞不清楚，面的问题是一个什么样的问题。MASK是可以摘走的，代表着一个和躯壳的分离。但是没有一篇文章是说过，面具可能是关于祭祀。还有一个，比如似是而非郭沫若关于神是闪电。九曲是神，九是伸，人的躯体最大化，比如生小孩给了生命，但这些还是很勉强。楚辞里面，楚国的特点是什么，巫和神很重，孔子都说不可理喻。但是楚辞专门有说九的问题。认为我是解决了这个问题，但是解决不了头的问题，大概分了六类头，解决不了人和鬼的问题。鬼的头是尖的，鬼为什么是尖头。那么在头的里面，有个发现在大汶口里面，认为有个陶丕？我认为就是个头。一直到广西的大石铲。广西可能代表黄的系统，脱离了人性人格体，肢体的部分如何脱离，达到肢体的最大程度。但是所有的是否都是楚地的看法呢？这个没法证明。巫鸿讲到南方体系里面和脸有关系的，张光直...要么代表再生要么祭祀。可以找到五六个线索，放在母题里面。母题是一个特别好的东西。
张亚辉：把生活在岩画附近的居民对岩画的看法纳入进去，这应该成为岩画研究的一部分。但是，有牵涉到复杂的文化变迁和移民史，移民史这个事情可能挑战特别大。可能这个东西，大家任然认为是有作用的，关于这个作了一些仪式上的东西。关于岩画的仪式实践和岩画最初的作画原因是什么？可能是没有关系的。但这个东西，只能是关于岩画的仪式研究。另外一个问题，就比较复杂了，能否通过今天藏人做岩画的理由去推测当时的情景。很直白的一个事情，今天藏人佛教的观念，一定是远远晚于岩画的创作，这中间的观念结构变化太大，你不可能通过今天的仪式去推想。这些只能当做仪式去研究，而不能当做岩画去研究。那么关于岩画在产生时期它是干什么用的，这还只有一个办法，真的如像在民族志上看到的，比如19世纪民族志上看到的那些任就在画岩画的民族，去跟他做比较研究，这是唯一办法。石马妮这种方式和岩画是否有关系，这个很难说。因为在岩石上作画，各个传统都有自己不同的来源，是否和岩画是同一时期的同一类型的艺术行为，这个是没法确定的。而且，岩画也是一个非常泛泛的概念，包含了各种文化动机，我们都要在石头上画。岩画只是一个描述性的概念，并不存在一个纯粹的岩画。因为不同的时期不同民族在石头上刻下印记的方式，还有它的理由都是不同的。今天你没办法去推演其它的岩画，岩画基本上是一个描述性的东西。成都开车到德河。过了马尼干戈之后，全是？你可以说，它是摩岩造像的简化体，也可以说它是岩画的一个复杂的现代性表现。还有谈到岩画来源的某一部分，比如捐的问题。玉树岩画有本地的性质，也有通道的性质。
张亚辉：如果玉树地区能够找到一两处核心的关于神话或有关的，都可能构成解析问题的一个钥匙。可能在当地流传的神话和岩画的关系，是一个突破点。然后人类学，科学民族志里面，最早看到在大地上或石头上画标志，是在包德·斯宾塞的一个安联达人研究和瓦穆尼亚人研究，其实它是和图腾仪式是有关系的。它和图腾制度这些符号是界定空间的，人界和灵界。
张亚辉：在中国已经知道的印欧人只有月氏人，联通中亚的印欧人一种新的神话模式，波斯印度罗马北欧，在中国是在西藏。这种早期的三元结构，这在古典学和神话学中已经被确证的心灵结构，还有许多的变体，上面两个合成的是高级魔法，下面两个合成的是低级魔法。也有人会把祭祀单独拿出来，比如在西藏早期的神话中，把祭祀舅权？牧师宗族单独拿出来。qia神是把下面两个合在一起，把战争和丰产合在一起，有各种各样的变体在藏区。在谈历史分期的问题，人类学表明有一些基本的稳定性的结构，可能根本找不到它的来源，但是后世一直在延续，比如说中间杜梅齐尔说希腊人都是薄情郎，因为萨满教发展很早，很早就把自己转变成一个二元的东西。但是后来维尔楠的研究证明了它还是三元。很受教益，原来这种心灵形式在中国的南方曾经以某种形式存在过。跟三元结构对立的是结构人类学中的二元的结构本身有它的复杂性，就不多说了。但是人类徐中确证的思维方式，就是印欧人的三元性，和以美洲和中国为中心的二元性，其实就这两种。这是神话中已被确立的心灵结构。荣格搞出的四分结构，一个圆中间画个十字。其实没有办法确证，没有普遍接受。上古阴阳，婚姻形式，对偶婚顶多到八婚，其实可以再中国阴阳提供一个心灵的二元论的解释。
张亚辉：还有一个，要去区分，新石器时代后期，或者青铜时代它出现了一个社会学的表述，它的这种表述，和前面通过巫术狩猎啊战争啊，战争有很强的巫术性。和那种其实它不一样，在思考澳大利亚早期的社会结构的时候，画画的有两种人，一种是萨满巫师，基本上跟疾病的治疗、狩猎啊有关系，还有就是头人和祭祀形成的，基本上表达的就是社会结构的问题。不能假设一个社会出来画画的就只有一种人，张光直在后来考古学中犯的错误也在此。认为中国上古，这些艺术只在一批人的手里，也就是萨满。在澳大利亚，艺术掌握在两种人的手里，它表现的东西完全不一样。我们可能会误解为它是不同阶段、或者不同人群叠加的东西。任何一个早期的社会里面都有两种人在画画，一种人负责社会整体性的表述，一种人负责个人思维、生产性需求的表述。那么这两种之间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它必须得回到一个社会学的分析才能解决，进一步去解决。比如一幅画，出现有复杂和简单的场景，往往复杂的场景是由祭祀和头人为主来完成，简单性的场景很可能是由巫师来完成的。在这些方面可以做一些反复的思考和比较。还有另外一点，它作为一种普遍性的表意符号体系的存在，这个根据我做人类学的经验，在中国大概是到了秦的时候，大家的可比性快速的下降。也就是说，到了什么时候，可比性是非常强的呢？从夸飞燕？（音）开始产生出等级秩序至埃及王权产生的时候，其实全世界在这个阶段是高度可比性的，从一个规范婚社会变到一个夸飞燕的第一阶段声望竞争再到武力竞争相互吞并之后建立最基础的等级关系，这个到波利尼西亚都是非常清楚的。再往前发展就会出现神圣王权。在神圣王权出现的时候，全世界文化都有高度的可比性，那么这个时期不仅说岩画是共通的，而且社会结构基本都是。但是到了夸飞燕第一阶段巫术时代结束后世界各地文化的可比性快速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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